第15章 不同选择

住了。看着同组几个同学分外兴奋的样子，姬和有点头疼，却只得应付着他们道有什么事情先回诺亚再说才总算让这几个同学消停了。李凝霜和李凝雪两姐妹同样对姬和道了谢，姬和点头回应，哪怕知道对方清楚他的身份也并未将这一层上下级的关系暴露在其他人眼里。

    见莫凌往飞行汽车走去，姬和没有说话，沉默着大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其实他想和莫凌说点什么，毕竟以莫凌的能力，如果有她在，这场战斗能够结束得更快。他们没有一起出任务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姬和认为他们的每一次合作都异常的默契。

    姬和还是没有问，没有去探究莫凌的真实想法。

    两个人和往常一样坐到了飞行汽车上，姬和依然是驾驶座而莫凌仍旧是副驾驶的位置，可是气氛明显的不对。

    一股难言的尴尬在整个飞行汽车内流转着，让姬和觉得自己该说一点什么打破这尴尬比较好，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会让这尴尬的气氛越发浓重。

    姬和以为莫凌会主动说点什么，却也没有等到她开口。

    他似忍不住扭头去看莫凌，却见对方目光平视着前方未曾有半点开口说话的意思。

    姬和垂眼，重新坐正，发动飞行汽车便载着两人回诺亚，如同莫凌沉默那样保持着沉默。

    ·

    再次回到月岚小区，哪怕是姬和这样一个忍耐力满值的人都被莫凌释放出来的低压气场逼得受不住了。他终于觉得无可忍受，决定主动和莫凌交流，因而在将飞行汽车停好之后，没有打开车门让莫凌和过去一样顺利的下车。

    姬和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莫凌轻松的感觉到了。她没有尝试着从飞行汽车上下去，也没有尝试和姬和辩论。她似乎无什么所谓，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无关紧要。过去姬和都没有觉得莫凌是这个样子，现在却觉得这样真是非常不好。

    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或者责问莫凌半个字，何况他对莫凌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一刹那不知为何冒起来的愤怒压下去了以后，姬和再一次放弃了问莫凌任何问题。他伸手摁下了摁钮将车门打开，等于示意莫凌已经可以下车，莫凌却没有动。

    “晚上有事情吗？”

    莫凌的开口无疑是姬和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了，以至于内心才刚刚挣扎纠结过的他根本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诧异，就懵住了，迅速的、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莫凌。哪怕是这样，姬和没有忘记回答莫凌的问题。

    “没有。”

    两个简单的字他说得不平静，却在说完之后意识到自己失态。姬和收回目光，微微抿唇，反而一瞬沉默。

    “我想去购物中心。”莫凌对姬和说道。

    ·

    姬和以为自己其实想错了。

    看着左手右手提着的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以及莫凌依旧高涨的购物热情，姬和没有办法认为自己之前那么多纠结的想法半分偏差都没有。他有点认命的跟在莫凌身后，继续充当着免费提东西的人，能够实实在在察觉到莫凌的心情不错。

    等到姬和实在提不下而莫凌自己手里都提着几个购物袋了，莫凌才放了姬和一马将东西放到飞行汽车里面然后两个人一起去用晚餐。莫凌指了一家火锅店，姬和向来不会违拗莫凌的意思，两人便一起去吃火锅。

    包间里只有莫凌及姬和两个人，莫凌点的东西已经全部送上桌，将整张桌子几乎摆满。桌子正中间的铜锅内煮开了的红汤正在咕咚咕咚翻滚着，冒着袅袅热气。莫凌往铜锅内下着自己喜欢的肉卷和蔬菜，欢畅的购物之后情绪只比之前变得更高涨。

    莫凌的想法从来都是——心情不好的时候逛个街、花一大笔钱买一大堆喜欢的东西，心情就好了；心情好的时候，逛个街、花一大笔钱买一堆喜欢的东西，整个人都舒畅了。她的心情确实不坏，一点都不坏。

    她甚至确实有一点高兴。

    姬和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将这些想法表现在了脸上、表现在一些细微的神色、动作上面。

    莫凌觉得高兴，不过是——

    “你没有不识趣的问我今天的事，我确实挺高兴的。”